庆鱼年[一五四]-《庆鱼年GL:公主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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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锦鱼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等待着皇帝宠幸的妃子,一门心思的想等着沐浴皇恩,却传来,陛下去了别的娘娘处。

    周锦鱼无奈的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平躺,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她其实很想立刻睡过去,可是思绪杂乱,怎么都睡不着,到了第二日,眼圈有些发黑。

    今日无早朝,她不必早起,却要去户部供职,因此依旧起了个大早。

    她醒来的时候,见魏华年和晚秋过来,魏华年看着她,似乎并不是以商量的语气,只是说道:“驸马,接下来的一个月,本宫都要在阿璟的房中休息。”

    周锦鱼撇了撇嘴,心中一万个不愿意,却依旧点了头:“好,可是公主,我怎么办啊?我也需要公主亲亲抱抱,需要公主陪着呀。”

    她这话有些委屈,她如果去户部供职,白日不在家里,晚上又不能同魏华年同床共枕,她才不乐意。

    魏华年顿了顿,说道:“以后你去户部,本宫晌午去给你送膳食。”

    周锦鱼笑起来:“好,一言为定了。”

    周锦鱼用过早膳,去了户部,冯伯杨于昨日夜里死在了天牢,户部上下全都静悄悄的,周锦鱼进了户部大院,发现户部上下全都有了一丝紧迫,他们这些年来在冯伯杨手下听差,之前或多或少都和冯伯杨有些牵连。

    如今冯伯杨一死,户部上下自然心慌。

    周锦鱼却不管他们慌不慌,他如今乃是户部的左郎中,其他官员的官职一切照旧,天顺帝暂且还没有因为冯伯杨牵连到户部的意思,许是慢慢来,日后再算账。

    如今尚书的人选还没有定下来,户部的几个侍郎还有其他郎中算上周锦鱼在内一共六位,暂时要在新尚书到来之前撑起整个户部。

    周锦鱼如今乃是朝堂新贵,其他几位主事的对她很是客气,但大多都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周锦鱼也不管他们对自己如何,她去了她独立的屋子里,随意的翻看着里面的资料。

    到了晌午,魏华年果然来给她送午膳来了。

    只是她并未摆出公主的车驾,而是带着晚秋,主仆二人便装来的,在户部大院外等她出来。

    周锦鱼听了差人的通报,立刻跑到门外,从晚秋的手中接过了沉甸甸的食盒,嘴上笑开了花。

    魏华年给她送完了午膳,便要走。

    周锦鱼立刻上前一步,牵住了她的手道:“公主,再过几日便是休沐的日子,咱们带着小包子去潜龙寺看看师父吧。”

    魏华年应道:“好。”

    周锦鱼喜滋滋的提着食盒回了户部大院,此时有位年轻侍郎恰巧路过,闻着食盒中飘散出来的香气,又看了眼自己房里的那几道冷菜,一时间羡慕不已。

    他试图的跟周锦鱼套套近乎,不停的夸赞周锦鱼命好,不止娶了公主,而且公主还如此贤惠。

    但周锦鱼就是不开口喊他一起吃,那侍郎有些悻悻的撇了撇嘴,只能回屋里去吃他的冷饭去了。

    周锦鱼提着自己的食盒回了房,还没吃上几口,便听外面有差人来报,说吏部尚书到了。

    周锦鱼刚应了声快请,吏部尚书刘古道便走了进来,他一边往里走,一边笑看着周锦鱼那满桌子的菜:“吆喝,周大人,老夫来的真巧啊。”

    周锦鱼实在不愿意魏华年给她送来的午膳白白便宜了刘古道,即便刘古道是他当时的上司,她也不乐意。

    便笑道:“老大人,这可不怎么巧,我这就一双筷子。”

    “无妨无妨,”刘古道笑呵呵的,仿佛是赖定了她这顿饭一样。

    然后,周锦鱼就听刘古道便吩咐身后的人道:“去,给本官找双筷子来。”

    周锦鱼:“……”

    这就……有点过分了。

    周锦鱼无奈,只能让刘古道入座。

    没一会儿,刘古道手上便多了副筷子,他一边对着身前距离他最近的一盘酱汁排骨一通猛吃,一边道:“我说,锦鱼啊,你上次跟我本官提的醒儿还真准,你让本官在韩絮的私事上下手,这不,果然就查出了问题。”

    周锦鱼看着那盘已经被消灭了一半的酱汁排骨,她含糊的应了声,立刻抬起了筷子,飞速的夹了两块到自己碗里。

    她实在是不理解,刘古道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牙口还这么好,还狼吞虎咽的。

    刘古道道:“这个韩絮自比风流才子,这才子么,他是不沾边的,只是这风流,也不是真风流,那是无耻。”

    庆鱼年:[二更]

    刘古道此来,周锦鱼听他讲了一个笑话。

    说是韩絮作为吏部员外郎,去岭南办差的时候,在官船上遇到了一个歌女。

    那歌女年近半百,在弹了一曲琵琶之后,满座都赞叹其技艺高超。

    而韩絮身为一个就连屋子里都挂着名家字画的文人雅士,自然对这个歌女更加赞赏。

    歌女坦言自己年轻时曾经受过世家子弟争相追捧,如今年老色衰,相公死后,又时常受到公婆的打骂责难,这才在此卖艺为生。

    刘古道讲到这里,笑看着周锦鱼:“你猜,后来怎么着了?”

    刘古道眼前的一盘酱汁排骨已经全吃光了,周锦鱼抬起了筷子,又悻悻的放了下去,没好气的问道:“怎么着了?”

    刘古道哈哈笑起来:“韩絮竟然娶了那歌女,当了他府上的四夫人。”

    周锦鱼忽然来了兴趣:“不是,我怎么觉得,这事儿怎么听怎么不对呢?”

    刘古道笑道:“当然不对,那些在官船上卖艺的歌女,难道就不知道眼前的官船上皆是达官显贵么?她们编造一个凄惨的身世,无非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嫁到官家,便是只当个姨太太,也是赚的。”

    周锦鱼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就是觉得,若是一切都如那歌女所说,那韩絮娶了她当四夫人,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跟他私德败坏,没有关系吧。”

    刘古道道:“你说的不错,这事儿怪就怪在,那个歌女所说的公婆刁难不假,只是,她的相公压根就没死。”

    周锦鱼惊讶的一声:“哦?”

    刘古道道:“非但是没死,反而后来一纸状书告到了京城来,说韩絮强抢民妇,要官府给个公道。”

    周锦鱼问道:“那后来呢?”

    她说着,不动声色的飞速的夹了一块红烧肉,刘古道在讲故事的时候压根就没闲着,他手上的筷子几乎能飞起来。

    周锦鱼若是再不吃,怕是眼前的几道菜都要被刘古道给吃光了。

    刘古道继续道:“这后来啊,京兆尹衙门因为此时涉及朝廷重臣,不敢擅自做决断,京兆府尹原本打算把此事压下去,毕竟韩絮背后还有个韩禀信,京兆府尹便是再刚正不阿,也不敢同韩禀信叫板。只是没成想,韩絮后来却把那歌女的相公给杀了。”

    “什么?”周锦鱼反应过来,唏嘘的摇了摇头:“得,这位风流大才子算不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刘古道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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