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鱼年[一六八]-《庆鱼年GL:公主不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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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锦鱼的脸早已经冷若寒冰,眼中杀意明显。

    但她却强行忍了下去。

    她此次来长安,绝对不能事先暴露。

    于是,她纵身一跃,上了房顶。

    周锦鱼轻功极好,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已然来到了一户人家的房上。

    此时天快要黑了,她一直躲在上面等着,等天色暗下来,她才从房顶上跳下来,落到了院子南的井边。

    这里是后院,她已然在房顶上观察过了,后院没有守卫,只有后院的门口才有一对士兵来回巡逻。

    看士兵身上的装束,不是反抗军。

    这里正是严仲禾的大将军府。

    只是,让周锦鱼诧异的是,在严仲禾的长子严浩降了反抗军之后,反抗军竟然没有收编严家军,大将军府的守卫竟然还保留着大晋士兵的装扮。

    周锦鱼知道,严仲禾正在房内。

    在天黑的时候,有下人来给严仲禾送饭,严仲禾曾经打开过一次房门。

    周锦鱼看到了那张已然苍老了不少的熟悉的面孔,正是严仲禾本人。

    周锦鱼还未敲门,里面便传来了声音:“进来吧。”

    周锦鱼身形一顿,推开了房门。

    而那位昔日的大将军,此时正坐在桌前,一手拿着筷子,一手端着碗,在大口的往嘴里塞着饭。

    周锦鱼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也不客气,直接抓起了盘里的一只鸡腿,拿到嘴边啃了起来。

    严仲禾见状,反而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周锦鱼。

    周锦鱼几口便吃完了,笑看着严仲禾道:“严将军,别来无恙吧?”

    严仲禾顿了顿,说道:“一切都好,劳驸马爷惦念。”

    此时的他,除了一双眼依旧凌厉之外,其余的都让周锦鱼觉得,这人如何苍老的这般快?

    周锦鱼此时的模样,同当年并没有多少区别,只是言谈之间多了几分沉稳和淡然。

    而严仲禾却不一样,他这些年远在边塞驻守,边塞环境恶劣,以至于让他瞬间苍老了许多。

    周锦鱼看着对面的严仲禾,带着些笑意问道:“被天下人当做叛逆反贼的感觉,如何?”

    严仲禾却笑的坦然,回答说:“很不好。”

    他们两个一问一答,态度皆是从容的很,仿佛他们之间谈论的并不是一件什么要紧事,无关紧要一般。

    周锦鱼点了下头:“可惜了,你严将军忠义了一辈子,却晚节不保,身为你昔日的旧友,我很是为你感到惋惜。”

    严仲禾摇了摇头:“没什么值得惋惜的,如今我不用操心军务,一日三餐皆有人按时送来,日子过得也算是快活自在。”

    周锦鱼嘴角含笑,眼中却是冷了几分,问他:“将军还记得,您当年对我说过的话么?”

    严仲禾听了这话,忽然沉默了。

    他很是苦恼的低下头,似是自言自语:“便是记得又如何?我如今被软禁在府中,宛若一个废人。”

    周锦鱼很是平静的道:“我只问你,你还记得当年,你同我说过什么。”

    周锦鱼见他不答,笑了笑,说道:“你当年对我说,严家军,忠君爱国,永不反晋。”

    严仲禾身子猛然一顿,他紧紧的握起了拳来,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他就算方才掩饰的再好,装的再从容,在这一刻,他所有的掩饰仿佛被周锦鱼的一句“忠君爱国”所击溃。

    良久,严仲禾双目已然微微泛红,他盯着周锦鱼,却很是冷静的说道:“这些年来,陛下忌惮我如虎,严家军早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严家军了,军饷被陛下一再消减。我去同反抗军作战,军饷短缺,军粮迟缓,他到底是想借助我剿灭反抗军,还是想借助反抗军剿灭我严仲禾?”

    周锦鱼几乎可以想象的到,这几句话背后的,所传达的,多疑的帝王和不甘的将军之间的嫌隙是如何一步步的结成的。

    严仲禾道:“并非我严仲禾背弃当日的誓言,而是陛下背信在先。”

    周锦鱼点了头,道:“我若是你,兴许,也会生气。”

    严仲禾却忽然苦笑一声,摇头:“不,不是的,就算陛下如此待我,我仍旧会效忠于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若是想收了我的兵权,摘了我的脑袋,直接下旨便是,完全不需要用这种迂回的法子。”

    “为将者,死在战场上,是荣耀。”

    “死在阴谋算计里,是耻辱。”

    严仲禾一句一顿,掷地有声。

    周锦鱼看着眼前这位年迈的将军,顿时肃然起敬。

    虽然他对天元帝的忠诚,让周锦鱼觉得像是愚忠。

    但他的这份忠诚,何尝不是对于身为军人身份的忠诚?

    与其说他是忠于帝王,倒不如说,他是忠于自己身为军人的荣耀。

    周锦鱼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所以,严世子才放反抗军入长安城?并且把您软禁起来?”

    严仲禾长出了一口气:“是的。”

    周锦鱼道:“严世子放反抗军入城,原本是为了给您出一气,对吧?”

    严仲禾道:“是,浩儿的初衷,是这样的。”

    周锦鱼点了头,继续道:“我理解严世子的做法,如果我是他,有人要杀我敬重的父亲,那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严仲禾苦笑一声,道:“只是他没料到,事情会往他控制不住的地方发展,反抗军入了长安之后,直接攻入皇宫,陛下身死叛军刀下,长安百姓死伤无数,流离失所。我们父子,成了彻头彻尾的罪人,成了天下的罪人。”

    周锦鱼看着对面的严仲禾,沉声说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严仲禾一愣,看着周锦鱼,仿佛是在抓住救赎的最后一根稻草:“如今,还有办法么?”

    周锦鱼并未回答,只是问道:“严家军,你所能调动的军力,还有多少?”

    严仲禾想了想,回道:“四万。”

    周锦鱼勾着嘴角一笑:“足够了。”

    20190601/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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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是六一嘛竟然?

    想剧情想的都忘了qaq

    呜呜呜我好感动,在你们心里我竟然还是个宝宝……

    开心了。

    今天继续二十个红包鸭。

    我果然没有成功完结……

    我就知道,每次说要完结,总会完结不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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