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林大德是从天门山赶过来的,披星戴月风雨兼程,他比我更苦。 每一次见面,方州袍泽都会给林大德准备物资,但这一次,我拿不出物资,只能给钱! 天监正给我的飞机磨损费、奖金、工资、补贴全部一股脑塞给他。 方州解体在即,以马忠超的尿性,像全国分部分所这些基层苦哈哈员工,根本不会在乎他们的死活和诉求、 渺小如蝼蚁蒲公英的我,唯一还有的,就是钱。 一旦方州解体,林大德就会彻底失业。 飘零全国的他到现在都没个固定的居所,届时,以他沉默寡言的性格,讨生活都难。 这钱是我以鉴定中心的名义借给林大徳的。不然他不会接。 就着装载大窝凼资料的塑料薄膜将钱裹紧,林大德突然抬起头问我:“童工!你,会斩龙不?” “我们去把天门山那头龙斩了!” 我无言以对又安慰林大德:“我回去找地镜的斩龙师。有消息就通知你。” 半个钟头后,我和林大德紧紧拥抱再次告别,由生产队长带着去了航龙湾村子。 下午五点,小鹰五百成功降落村子大场坝。 临上飞机的时候,老爹拄着拐杖过来拽住我手不放,指着我脚下捆成一捆的青铜炮苦巴巴的问我。 “狮子狗小同志。看在这五门青铜炮和这四十年份的杜仲份上,你给我说句老实话。我,等了四十年。” “那年你们地质队来挖山蟒蛋,说,四十年后这里就会变成皇宫。今年恰好四十年了……” 我抱着老爹积攒了四十年的杜仲,眯着眼静静说:“我们地质队的人,说话算话。” “因为,我们是方州!” 傍晚七点,队伍离开坪塘飞往天贵省会筑城,与天监副监正、特所第一副总完成交割。 所有资料数据样本被封存打上标签锁进合金箱再打上天监特所的封条,由天监特所两组人马相互监督抬上军机。 至此,我这个大冤种总算是吐完最后一口丝,燃尽最后一滴蜡烛。 原以为交割完成之后,我就能回可可西里继续打气球。 然而旁边的副监正和特老二却各自甩出一张公函,随后,我也乘坐军机一同直飞燕都。 人生似乎就是一个轮回接一个轮回不断的重复。 去年九月,我去往燕都报迟到七年的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