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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清水碧鸟语花香画册，只是一般。”

    “瓶菊图好！”

    八大山人的画册和瓶菊图被五爷随意拾摞起来放置一旁：“赵佶临怀素圣母帖，原是三希堂臻品，溥仪没带出宫，逃过第一劫。”

    “那年故宫国宝运往宝岛省。圣母帖就在其中。”

    “预定和圣母帖一起送走的，还有镇族至宝的陈仓石鼓。”

    “但神奇的是到了最后，某些人为了装自己的家产，竟然以飞机超重为借口，将陈仓石鼓丢弃机场。”

    “连同陈仓石鼓一起留下来的，还有装着圣母帖一箱子故宫珍宝。逃过第二劫。”

    “大军已进城，陈仓石鼓太重留置机场无人在意……”

    “倒是这一箱子故宫珍宝，被哄抢了干净。”

    “这样的逼王朝，焉能不亡！”

    “不亡没天理！”

    口中说着秘辛往事，五爷手里攥着几截千年残贴，苍暮无情的老眼中尽是说不出的痛。

    “大军进城之后，哄抢国宝的残兵被抓获枪毙，这副被扯烂的书贴几经辗转才得以聚齐。”

    “最开始，书贴落在龙战手里。龙战又给了他的亲堂哥，龙树煌。”

    “龙战亲堂哥家原是琉璃厂的买卖人。黑白通吃，跟卢芹斋岳彬不相上下。倒贩出海的国宝没有十万也有八万。”

    “龙树煌最出名的一战，就是金村大墓！”

    “当时的洋人花高价购买金村大墓镇国之宝，龙树煌听闻之后，率领北国坟蝎子中原坐地虎两大门派进驻金村，明火执仗明挖明挖。”

    “有一对西周青铜龙，传说是姬发留下来守护九州鼎的。”

    “当年，周景王就站在这对青铜龙旁边，对着晋国荀跞骂其数典忘祖。”

    乍听此话，我血脉贲张，几乎就要开口说话。

    但现在的我已红尘炼心多月，经历了太多事，我也学会了坦然处之。

    五爷小心谨慎用宣纸将一张张残贴包好装袋后，这才点上烟坐在我身畔：“金村大墓让龙树煌赚得流脓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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